第四十二章 賈瑤待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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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賈瑤待嫁（二）
自賈瑤跟賈母表示自己欣然接受賜婚聖旨後，賈母顯然更加滿意她的順從乖覺，一時對她比寶玉還要上心的多。又是跟自己的老姊妹在一起敘舊，又是叫寶玉在朝中打聽著三皇子的勢力，明裏暗裏探聽些那三皇子的事。卻什麽有意義的消息也沒有打聽得到。不過這卻只讓賈母更高興的，這也從側面說明這個三皇子不是個沒能力的，也不是個鋒芒太漏的。說這位不是沒能力的是因為他沒留露出什麽讓人利用得起來的傳聞，而並不會鋒芒太盛則是因為他也不是完全鐵桶一般教人打聽不到任何東西，而是剛好對自身的控制在能讓皇上放心的界限內。像賈瑤這樣身為皇子正妃的，需要考慮的其實並不是後宅那點妻妾爭寵的事，當然那也是需要費些心思的。不過真正更需要賈瑤上心的，是她跟三皇子夫妻一體的利益。拜寶玉的出息和林如海隱晦的提點，並不像原著中一樣走投無路的賈家並沒有站隊。但是從皇上把賈瑤指婚給三皇子後，他們賈家以及利益相關的四大家族基本上算是上了三皇子這條船。這裏面透漏出的訊息，一是皇上對三皇子暫時還沒有不滿，二來，也有皇上想將皇子間的爭鬥挑的更加火熱，好從中選擇自己滿意的繼承人的意味。因而賈家自然是願意三皇子自己是個有本事的。像賈瑤這樣四大家族裏數得上的女孩子，一舉一動都會被揣測出背後的意味，因而趁著那宮中的教養嬤嬤還沒有來，賈母便天天帶著賈瑤，能叫她多知道一些就多知道一些。
關於賈瑤自身的素質，賈母是一點不擔心的。不是賈母當長輩的自誇，她是真心從心裏覺得，自己的幺孫女兒從姿色容貌到琴棋書畫再到氣質談吐，無一不是頂尖的。又加上孫女是個伶俐有乖巧知禮的，她相信賈瑤是能討得夫君喜愛的。只是作為世家女，待嫁皇妃這個身份，賈瑤需要明白的東西遠遠不止怎麽討得夫君寵愛。她需要大概懂得當今的局勢，宮裏的格局，她肩負的東西以及家族的期望。
這些天從賈母那裏，賈瑤已經大概明白了當今皇家的人員組成。皇姓為墨，因從前朝起墨姓就是大姓，且墨字在讀書人中使用眾多，自墨朝開國皇帝建國後，便並沒有要求國民對墨字避諱。而本朝的避諱，也不像前朝那麽嚴格。當然像那些歷經幾朝的江南世家中，避諱一事還是非常講究的。不過像四大家族這些跟著先皇起來的人家，就在這些上講究少了點。當今皇帝的名字叫做墨廣坤，皇家在他那一輩不知何故，在賈瑤出生以前就已經沒有其他人了，當今聖上並無一二兄弟姐妹，宗室裏與當今同輩的也都是偏支。除了當今聖上的姑姑之外，皇家在當今，皇太後和大長公主外已經沒有上一輩的任何人了。由此賈瑤也可以想象，在她未出生之前，墨朝皇帝開國時，情況是怎樣的慘烈。估計先皇的子嗣本就寥寥，再經過皇位之爭，宗室就成了如今的蕭條景象。當今的那位姑姑嫁到了衛家，如今已經是做了祖母的人了。她的嫡孫衛若蘭也算是世家裏同寶玉玩的好的。大長公主自未嫁時也同皇位奪嫡之事離得很遠，故而還算是一直受皇家的眷顧。而當今的幾位皇子，大皇子墨瀾昕是元後謝氏所出，當之無愧的嫡子身份。二皇子墨瀾尹也是元後所出，只是長到七歲時便去了，其間自少不了後宮女人的傾軋，但是賈母淺提輒止，顯然這是不能深說的。只說了兩句先皇仁慈，宮裏也沒有大動幹戈。聰明如賈瑤也隱隱能體會到一點當時皇帝可能的對皇後外家謝氏的不滿。以及元後的死因。當然，這些隱晦的東西是不能深想的，只註意著避諱些便罷了。當今在元後去了之後，很是表達了一番他的悲傷，不過一年後，還是把當時的烏拉貴妃升為繼皇後。繼皇後也育有兩子，分別為賈瑤未來的夫君三皇子墨瀾凊和尚還年幼的五皇子墨瀾振。兩位皇子也算是正經的嫡子身份，在宮裏也是尊貴的。剩下的一個四皇子墨瀾楓乃是皇上的寵妃榮妃所出。自繼皇後也在三年前去世之後，宮裏算是最得寵的榮妃娘娘一家獨大。不過榮妃娘娘與先前兩位皇後的家世比起來，差的要多得多。繼皇後去了三年了，皇上也沒有把榮妃娘娘往上升一升的意思，只不過還是一樣的寵愛，叫宮裏的人也沒有把榮妃看輕了。皇上對幾位皇子都是一般的看重喜愛，該有的人人都有，一碗水端平的很。若是這幾個皇子都是一母同胞，好像還真是一團和氣。可是幾個皇子年齡相差不大，卻各自之間的利益關系有很大沖突。大皇子本是獨一無二的正經嫡子，母家勢力大，母後的父皇看重，自己也是優秀的，可是先是一母同胞的弟弟死了，接著自己最大的靠山，他的母後也夢逝了。父皇很快又立了烏拉貴妃為後，原本身份上低自己和二弟一節的老三老五也成了名正言順的嫡子。烏拉家也是朝中的大家族，且當朝太後，幾位皇子的親皇祖母就是烏拉繼皇後的親姑母。大皇子感受到的威脅自然不同一般，這就足以叫他坐立不寧了。誰知三年後烏拉繼皇後也去了，宮中成了原本就最受寵的榮妃一家獨大。他的四弟頓時也炙手可熱起來，在宮中勢力極大。大皇子看自己的幾個弟弟自然都是不順眼的，三皇子墨瀾凊對將自己視如眼中釘的兄弟也不可能喜歡得起來，而四皇子雖然母妃受寵，在宮裏很吃得開，但是沒有外家的勢力支持，進退之間捉襟見肘，對幾個身份尊貴的兄弟自然也難免嫉恨。且皇帝對著他們每一個兒子都是十分慈愛，也給了每個皇子對那個位子的希望。
身為皇子，都或都或少的想過那個位子。而相互之間如當今的幾位皇子這樣幾乎要不死不休的，自然更是爭鬥慘烈。不過，當今一直擺出一副重感情重人倫的樣子，幾個皇子的鬥爭也一直隱於水面之下，深怕惹得大權在握的皇父不喜。只是這幾年，幾個年齡相近的皇子越發大了，三年前原本大皇子和三皇子前後都要商議親事了，大皇子身為長兄，先一步訂了親，只待成親後，三皇子便也要議親。大皇子娶得是外家謝家的嫡支大小姐，從此後謝家自然更加鼎力支持大皇子不提。可是沒成想烏拉皇後竟一病去了。與墨瀾凊心裏的揣測不同，烏拉皇後的夢逝，與當今皇帝還真沒什麽關系，其實皇帝暫時還沒覺得他的繼皇後礙手礙腳。也正經想給三兒子指一家好親事，也好平衡掣肘兩個兒子。然而繼後就這麽去了，皇帝心裏憋悶也沒奈何。只有先由著大兒子一家獨大一些日子。那兩年裏朝中甚至有了以謝家為代表的一派要求立大皇子為太子。當然被皇帝以各種理由壓下來了。當然的，這也引起了看不清形勢的四皇子的反彈。而因著母後去世自認看清父皇本性的墨瀾凊老老實實的花了大量時間把自己前些年辛辛苦苦提起來的勢力一點點轉到地下。當然他以為自己做的很成熟，卻並不知道他高高在上的父皇正沈默的把一切都收在眼底，心裏第一次對這幾個兒子中的一個偏向了點。覺得這個老三到還不算一個蠢鈍的。但是皇帝也只是心裏微微有了一點做父親對兒子的欣慰和欣賞，論無情，這位孤家寡人是祖宗。或者是從很多年前，那個人永遠閉上眼睛開始，一切人和事，他活下的理由，都不過是圍繞著他心裏對王朝的責任感罷了。三兒子如此行事，雖然不夠周全，到底看著比大兒子四兒子成熟點。不過皇帝心裏還猶豫著，對這個王朝的責任感支撐了他這些年，早已把這個男人的心磨得冰冷堅硬。他臉上的溫柔慈祥對應著的，是心裏的無情冷漠。他在心裏反覆評估著朝中勢力，幾個兒子的優劣品性，自己能掌握住的人事動態，已經成了他考慮事情的基本習慣。在繼後的意外突逝後，他已經打算的完好的平衡被打破。大兒子一家獨大，四兒子迫不及待，三兒子意外開始沈穩，五兒子年齡尚小，還不成氣候。好不容易三年守孝期過去了，已經在科舉中插手又想要勾連四大家族的二子讓他急於想要再擡起一方鎮住他們。於是稍顯急促的把四大家族栓給他看的還順眼的三兒子。過後他也不滿於自己當時決定下的急促，不過在之後又思量了幾番，到底覺得這件事即使帶來什麽預料不到的後果也能輕易壓下去。於是便做足了慈父姿態，好生派了自己的幾個人到賈府裏好生教導那個即將成為他三兒媳婦的賈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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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賈瑤跟賈母表示自己欣然接受賜婚聖旨後，賈母顯然更加滿意她的順從乖覺，一時對她比寶玉還要上心的多。又是跟自己的老姊妹在一起敘舊，又是叫寶玉在朝中打聽著三皇子的勢力，明裏暗裏探聽些那三皇子的事。卻什麽有意義的消息也沒有打聽得到。不過這卻只讓賈母更高興的，這也從側面說明這個三皇子不是個沒能力的，也不是個鋒芒太漏的。說這位不是沒能力的是因為他沒留露出什麽讓人利用得起來的傳聞，而並不會鋒芒太盛則是因為他也不是完全鐵桶一般教人打聽不到任何東西，而是剛好對自身的控制在能讓皇上放心的界限內。像賈瑤這樣身為皇子正妃的，需要考慮的其實並不是後宅那點妻妾爭寵的事，當然那也是需要費些心思的。不過真正更需要賈瑤上心的，是她跟三皇子夫妻一體的利益。拜寶玉的出息和林如海隱晦的提點，並不像原著中一樣走投無路的賈家並沒有站隊。但是從皇上把賈瑤指婚給三皇子後，他們賈家以及利益相關的四大家族基本上算是上了三皇子這條船。這裏面透漏出的訊息，一是皇上對三皇子暫時還沒有不滿，二來，也有皇上想將皇子間的爭鬥挑的更加火熱，好從中選擇自己滿意的繼承人的意味。因而賈家自然是願意三皇子自己是個有本事的。像賈瑤這樣四大家族裏數得上的女孩子，一舉一動都會被揣測出背後的意味，因而趁著那宮中的教養嬤嬤還沒有來，賈母便天天帶著賈瑤，能叫她多知道一些就多知道一些。
關於賈瑤自身的素質，賈母是一點不擔心的。不是賈母當長輩的自誇，她是真心從心裏覺得，自己的幺孫女兒從姿色容貌到琴棋書畫再到氣質談吐，無一不是頂尖的。又加上孫女是個伶俐有乖巧知禮的，她相信賈瑤是能討得夫君喜愛的。只是作為世家女，待嫁皇妃這個身份，賈瑤需要明白的東西遠遠不止怎麽討得夫君寵愛。她需要大概懂得當今的局勢，宮裏的格局，她肩負的東西以及家族的期望。
這些天從賈母那裏，賈瑤已經大概明白了當今皇家的人員組成。皇姓為墨，因從前朝起墨姓就是大姓，且墨字在讀書人中使用眾多，自墨朝開國皇帝建國後，便並沒有要求國民對墨字避諱。而本朝的避諱，也不像前朝那麽嚴格。當然像那些歷經幾朝的江南世家中，避諱一事還是非常講究的。不過像四大家族這些跟著先皇起來的人家，就在這些上講究少了點。當今皇帝的名字叫做墨廣坤，皇家在他那一輩不知何故，在賈瑤出生以前就已經沒有其他人了，當今聖上並無一二兄弟姐妹，宗室裏與當今同輩的也都是偏支。除了當今聖上的姑姑之外，皇家在當今，皇太後和大長公主外已經沒有上一輩的任何人了。由此賈瑤也可以想象，在她未出生之前，墨朝皇帝開國時，情況是怎樣的慘烈。估計先皇的子嗣本就寥寥，再經過皇位之爭，宗室就成了如今的蕭條景象。當今的那位姑姑嫁到了衛家，如今已經是做了祖母的人了。她的嫡孫衛若蘭也算是世家裏同寶玉玩的好的。大長公主自未嫁時也同皇位奪嫡之事離得很遠，故而還算是一直受皇家的眷顧。而當今的幾位皇子，大皇子墨瀾昕是元後謝氏所出，當之無愧的嫡子身份。二皇子墨瀾尹也是元後所出，只是長到七歲時便去了，其間自少不了後宮女人的傾軋，但是賈母淺提輒止，顯然這是不能深說的。只說了兩句先皇仁慈，宮裏也沒有大動幹戈。聰明如賈瑤也隱隱能體會到一點當時皇帝可能的對皇後外家謝氏的不滿。以及元後的死因。當然，這些隱晦的東西是不能深想的，只註意著避諱些便罷了。當今在元後去了之後，很是表達了一番他的悲傷，不過一年後，還是把當時的烏拉貴妃升為繼皇後。繼皇後也育有兩子，分別為賈瑤未來的夫君三皇子墨瀾凊和尚還年幼的五皇子墨瀾振。兩位皇子也算是正經的嫡子身份，在宮裏也是尊貴的。剩下的一個四皇子墨瀾楓乃是皇上的寵妃榮妃所出。自繼皇後也在三年前去世之後，宮裏算是最得寵的榮妃娘娘一家獨大。不過榮妃娘娘與先前兩位皇後的家世比起來，差的要多得多。繼皇後去了三年了，皇上也沒有把榮妃娘娘往上升一升的意思，只不過還是一樣的寵愛，叫宮裏的人也沒有把榮妃看輕了。皇上對幾位皇子都是一般的看重喜愛，該有的人人都有，一碗水端平的很。若是這幾個皇子都是一母同胞，好像還真是一團和氣。可是幾個皇子年齡相差不大，卻各自之間的利益關系有很大沖突。大皇子本是獨一無二的正經嫡子，母家勢力大，母後的父皇看重，自己也是優秀的，可是先是一母同胞的弟弟死了，接著自己最大的靠山，他的母後也夢逝了。父皇很快又立了烏拉貴妃為後，原本身份上低自己和二弟一節的老三老五也成了名正言順的嫡子。烏拉家也是朝中的大家族，且當朝太後，幾位皇子的親皇祖母就是烏拉繼皇後的親姑母。大皇子感受到的威脅自然不同一般，這就足以叫他坐立不寧了。誰知三年後烏拉繼皇後也去了，宮中成了原本就最受寵的榮妃一家獨大。他的四弟頓時也炙手可熱起來，在宮中勢力極大。大皇子看自己的幾個弟弟自然都是不順眼的，三皇子墨瀾凊對將自己視如眼中釘的兄弟也不可能喜歡得起來，而四皇子雖然母妃受寵，在宮裏很吃得開，但是沒有外家的勢力支持，進退之間捉襟見肘，對幾個身份尊貴的兄弟自然也難免嫉恨。且皇帝對著他們每一個兒子都是十分慈愛，也給了每個皇子對那個位子的希望。
身為皇子，都或都或少的想過那個位子。而相互之間如當今的幾位皇子這樣幾乎要不死不休的，自然更是爭鬥慘烈。不過，當今一直擺出一副重感情重人倫的樣子，幾個皇子的鬥爭也一直隱於水面之下，深怕惹得大權在握的皇父不喜。只是這幾年，幾個年齡相近的皇子越發大了，三年前原本大皇子和三皇子前後都要商議親事了，大皇子身為長兄，先一步訂了親，只待成親後，三皇子便也要議親。大皇子娶得是外家謝家的嫡支大小姐，從此後謝家自然更加鼎力支持大皇子不提。可是沒成想烏拉皇後竟一病去了。與墨瀾凊心裏的揣測不同，烏拉皇後的夢逝，與當今皇帝還真沒什麽關系，其實皇帝暫時還沒覺得他的繼皇後礙手礙腳。也正經想給三兒子指一家好親事，也好平衡掣肘兩個兒子。然而繼後就這麽去了，皇帝心裏憋悶也沒奈何。只有先由著大兒子一家獨大一些日子。那兩年裏朝中甚至有了以謝家為代表的一派要求立大皇子為太子。當然被皇帝以各種理由壓下來了。當然的，這也引起了看不清形勢的四皇子的反彈。而因著母後去世自認看清父皇本性的墨瀾凊老老實實的花了大量時間把自己前些年辛辛苦苦提起來的勢力一點點轉到地下。當然他以為自己做的很成熟，卻並不知道他高高在上的父皇正沈默的把一切都收在眼底，心裏第一次對這幾個兒子中的一個偏向了點。覺得這個老三到還不算一個蠢鈍的。但是皇帝也只是心裏微微有了一點做父親對兒子的欣慰和欣賞，論無情，這位孤家寡人是祖宗。或者是從很多年前，那個人永遠閉上眼睛開始，一切人和事，他活下的理由，都不過是圍繞著他心裏對王朝的責任感罷了。三兒子如此行事，雖然不夠周全，到底看著比大兒子四兒子成熟點。不過皇帝心裏還猶豫著，對這個王朝的責任感支撐了他這些年，早已把這個男人的心磨得冰冷堅硬。他臉上的溫柔慈祥對應著的，是心裏的無情冷漠。他在心裏反覆評估著朝中勢力，幾個兒子的優劣品性，自己能掌握住的人事動態，已經成了他考慮事情的基本習慣。在繼後的意外突逝後，他已經打算的完好的平衡被打破。大兒子一家獨大，四兒子迫不及待，三兒子意外開始沈穩，五兒子年齡尚小，還不成氣候。好不容易三年守孝期過去了，已經在科舉中插手又想要勾連四大家族的二子讓他急於想要再擡起一方鎮住他們。於是稍顯急促的把四大家族栓給他看的還順眼的三兒子。過後他也不滿於自己當時決定下的急促，不過在之後又思量了幾番，到底覺得這件事即使帶來什麽預料不到的後果也能輕易壓下去。於是便做足了慈父姿態，好生派了自己的幾個人到賈府裏好生教導那個即將成為他三兒媳婦的賈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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